雷海瑂今年30岁,家里有两个宝贝,大女儿3岁,小儿子才1岁。自从生了二宝后,就和婆婆一起忙碌着照顾孩子们。
她的丈夫,贾文渊,32岁,是一名私立中学的老师,每个月能拿到元工资。
这一天,大女儿蓉蓉突然发起了高烧,海瑂顿时慌了神,急忙对婆婆说:“妈,家里的晨晨就拜托你了,医院。”
她迅速地往背包里塞了孩子的水壶、湿纸巾等日常必需品,抱起了女儿匆忙向外走。
虽然家里有车,但贾文渊用车去上班了,海瑂只得叫车。奇怪的是,小区门口竟找不到一辆出租车,她边安抚着怀里不安的孩子,边急匆匆地往前走边招手。
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医院,海瑂满头大汗,连挂号的时间都没顾得上,直接冲向了儿科。
儿科的医生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性,见她这般急切,也没责怪她没有挂号,立刻给孩子诊治,并让护士帮忙在手机上补了挂号流程。
海瑂有些不好意思,医生却笑着安慰她:“没关系,孩子生病了,作为母亲紧张是自然的。”
过了一会,医生解释说:“可能是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,既有腹泻又发高烧。幸好你没随便给药,医院,否则孩子的情况会更糟。”
小蓉蓉打了点滴后,显得非常虚弱,不愿在病床上待着,海瑂只能抱着她,轻轻拍着帮她入眠。
看到海瑂一个人手忙脚乱,护士也会过来帮忙,医院的医护人员。
到了傍晚,蓉蓉的状况依旧没有好转,医生建议住院观察,担心夜里孩子的病情会再次恶化。
医院时,蓉蓉的体温高达39.8℃,吓得她心惊胆战。现在想到孩子晚上可能还会发烧,医院里至少能安心些。
办完住院手续,安抚好女儿后,海瑂一看手机已经晚上8点,这一天竟然连贾文渊的一个电话都没接到。
贾文渊应该早就下班了,医院看望。到现在海瑂自己都还没吃饭,只给蓉蓉买了点粥,喂她吃完后哄她睡觉。
雷海瑂感到无比疲惫,心里一直挂念着生病的蓉蓉和家中的晨晨。她决定用手机给婆婆视频通话,想了解一下晨晨的情况。
视频连通时,她看到婆婆和贾文渊正坐在饭桌前,桌上摆着香喷喷的炝锅鱼和炖排骨。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冷清的病房和身边的女儿,心中顿时五味杂陈。
婆婆关切地问:“海瑂,蓉蓉现在怎么样了?你们什么时候能回家?”
海瑂回答得冷冰冰:“蓉蓉要住院了,医生说她晚上可能还会发烧。”
贾文渊的语气里带着讽刺:“你天天在家带孩子,怎医院?真是能干啊。”
海瑂听后差点哭出来,愤怒反击:“贾文渊,你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家庭责任感?孩子都住院了,你连个电话都不打,医院看看。反倒是在家享受,你还有良心吗?”
贾文渊反驳道:“我整天工作忙得要死,你还指望我不吃饭啊?再说了,医院能有什么用?难道我能让孩子马上好起来不成?”
婆婆则为儿子辩护:“海瑂,文渊一天到晚那么忙,家里所有的开销都靠他,他怎么能不吃点好的?你平时做饭都是素的,肉菜里的肉还少得可怜,他的身体怎么能扛得住?”
海瑂忍不住讽刺地笑了,说:“妈,如果他每个月给我一万,我天天能给他做牛肉、羊排、大虾。但他给的三千,能吃到点肉已经不错了。”
贾文渊辩解说:“雷海瑂,我们住的这个小县城,能给三千生活费已经算多的了。去问问,哪家生活费能达到三千?两千已经算是上限了。”
海瑂冷笑:“一个家里养两个小孩,加上三个大人,你给的三千你还觉得多?是我傻,把自己存的钱都用光了。向你要钱,你就像是被刮了肉一样,我真的不想再开这个口了。其实不是因为三千不够用,而是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事。”
海瑂心里清楚,这个世界上,如果你自己什么都没有,那别人有什么都与你无关。
轻轻地为女儿拍背,海瑂柔声说道:“蓉蓉,等你身体恢复了,妈妈就得去工作了,不能再整天陪在你和晨晨身边了。”
她的肚子此时也在提醒她,除了早晨的那个馒头外,她整天未曾进食,饥饿感已经变得强烈。
海瑂请求了一位护士稍微照顾下孩子,医院外的小吃店里,花了9元钱吃了碗牛肉面,匆匆医院。
她躺在女儿旁边,紧紧抱住她,心里反复思索着自己的未来。之前她在一家公司担任文员,月收入仅有元。这一次,她决定不再回到那样的岗位,觉得哪怕再辛苦几年,收入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善。
海瑂陷入了深思,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当孩子出院,身上的元已经全部用光,她带着孩子回到家里。幸运的是,晨晨看起来还好,正独自坐在垫子上玩耍。
看到妈妈和姐姐回来,晨晨摇摇晃晃地跑向她。海瑂放下女儿,抱起了儿子。儿子眼角含泪,好像在抱怨已经很久没见到妈妈和姐姐,似乎觉得他们都不要他了。蓉蓉还显得有些萎靡不振,海瑂一边抱着儿子,一边牵着女儿,向他们经常玩耍的角落走去。
婆婆并未出现,整个上午都没见她的踪影。海瑂注意到已是中午,决定为两个孩子准备午餐。
打开冰箱一看,里面空无一物。她不禁冷笑,难道是因为知道她要回来,所以故意清空了冰箱?
她费劲寻找,最后找到几个鸡蛋,给孩子们简单做了个蒸蛋羹。自己则泡了一包方便面。一家三口吃过午饭后,海瑂带着他们去休息,这几天她也累得够呛。
突然,婆婆摇醒了她,带着责怪地问: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不去买菜做饭?难道想饿死我?”
海瑂微微皱眉回应:“哦,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钱了,买什么菜?这三天你们不是都吃得很好吗,应该还有剩菜,自己找点吃就是了。”
婆婆斥责道:“你这个无心的,连家里仅剩的几个鸡蛋都吃了,你怎么就没被噎到呢?”
海瑂已经不打算跟婆婆多说什么了。在婆婆眼里,她连喝水都是个错误,呼吸都是在浪费空气。
不久后,海瑂的手机响了,一看来电显示是贾文渊。他带着怒气质问:“雷海瑂,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还有没有打算继续这个家了?你怎么能让我妈饿着?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?”
海瑂回应:“我哪有阻止你妈吃饭?我又没有捆住她的手。你大声什么呢?”
贾文渊反问:“你回到家,为什么不叫我妈一起吃饭?还是你这几天太过舒坦,忘了你还得做饭了?”
海瑂直接挂断了电话,不想继续这种无意义的争吵。她望着身边的两个孩子,眼里满是纠结和不舍,不知道是应该决绝地离开,还是为了孩子们再忍受几年。
到了晚上,她依旧没有做饭。贾文渊回家后,就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,手不停地刷着手机,仿佛家务和孩子与他毫无瓜葛。
孩子们饿得哭闹起来,海瑂只好洗米煮粥。粥快熟时,她加了点剩下的青菜和最后一根火腿肠切碎放进去。
当粥煮好,她将其端到餐桌上,为蓉蓉和晨晨准备了两碗,打算让蓉蓉自己吃,自己则喂晨晨。
贾文渊和婆婆闻到了粥的香味,走过来一看,贾文渊不满地看着海瑂:“这就是你给我们准备的晚饭?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吃饱吗?”
婆婆也不高兴地说:“我中午都没吃东西,现在只有这个,难道你觉得我该早点死吗?”
海瑂淡然回答:“家里就这点米和几样菜还有火腿肠了,这都是我好不容易找出来的,不想吃也没别的办法。”
贾文渊质疑道:“月底发工资,块钱不是还有几天就到了吗?怎么现在就说没钱了?”
海瑂回答说:“啊,医院治病要花钱,不是免费的。我现在连十块都不剩了,买不了任何东西。”
她冷冷地看着他们,心想有的人真的太自私,尽管他是个教师,但看来连基本的人性都缺失了。
贾文渊愤怒地瞪了海瑂几次,随后转账给她元,嘱咐道:“快去买点菜和肉吧,差点被你饿死了。”
海瑂接过钱,淡然说:“想吃就吃这些,不想吃你自己叫外卖去吧,我不打算出门,也不想做饭了。”
贾文渊不屑地哼了一声,带着妈妈出去吃饭,心想在这个世界上,只要你有钱,哪有吃不上饭的道理?他觉得海瑂的做法简直可笑。
他们去了小区门口的火锅店,点了一份排骨虾鸡爪干锅,两人吃得非常尽兴,享受着麻辣鲜香的滋味。
妈妈建议:“文渊,你看你媳妇越来越放肆了,不能总纵容她。就像刚才,她应该做饭的。她每天在家,虽说是照顾孩子,但我也在帮忙,不赚钱还不做家务,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?”
贾文渊说:“是啊,我知道,但我不想跟她争吵。医院,也挺辛苦的。”
妈妈反驳:“这几天不光她累,我也快累死了。你不知道晨晨有多难照顾,经常哭闹,一直叫妈妈,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他们吃过饭回家时,海瑂已经带着孩子们睡了。贾文渊和妈妈也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本来贾文渊是和海瑂还有晨晨同睡一室的,但是孩子晚上太过烦躁,一会哭闹,一会尿床,他彻底没法安静下来,最终没办法,他只好独自去隔壁房间休息。
妈妈发现海瑂抱着晨晨挤在那么宽敞的床上,便主动提出让蓉蓉也挤过去,想着这样自己晚上也能安稳些。毕竟孩子们经常蹬掉被子,偶尔还会无意中踢到她,有时候真让她半夜生气得想要责打他们,结果孩子们就大哭起来。
如今,海瑂独自照顾两个孩子,她只在海瑂实在忙不过来时才会伸出援手,就这样,她都觉得自己快累垮了。
海瑂一旦入睡,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摸摸孩子们,生怕他们又蹬掉了被子或突然发烧。
果不其然,孩子们又把被子蹬开了,她匆忙起床为孩子们重新盖好被子,还帮晨晨换了尿布,然后出门喝了口水。
喝水时,她注意到贾文渊房间透出的微光,便皱着眉头推门而入。
贾文渊被惊吓了一下,看到是海瑂,不悦地质问:“雷海瑂,你半夜闯进来干嘛?吓唬人很好玩吗?你都多大了。”
海瑂直接夺过他手中发光的手机,翻看